重新思考新加坡公共交通模式

严燕松(阿裕尼集选区)

这是我在2023年11月7日的国会里发表的英译中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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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成本危机:要求国会呼吁政府重新审视其政策,以减轻新加坡人及其家庭的生活成本压力。

议长先生,

新加坡面临着无可否认的生活成本上升趋势,这是由全球通货膨胀、供应链中断、能源价格上升和劳动力短缺等因素驱动的。然而,与武吉班让议员对动议的修改中所暗示的相反,国内政策决定,如消费税增长、水电费上涨、公共交通费用上升,以及拥车证的成本飙升,也导致了新加坡人的生活成本增加。

黑匣子研究最近的SensingSG调查发现,59%的新加坡居民认为生活成本是国家和社会所面对的两个最重要的问题之一。公共交通成本也是新加坡生活成本的组成部分,占新加坡金融管理局核心通胀篮子的2.5%。

在过去的10年中,地铁和巴士车资的增长率快于核心通胀率。在2023年的车资调整检讨中,公共交通理事会的车资调整公式建议高达22.6%的车资调整。尽管公共交通理事会选择将其限制在7%。这一项决定导致政府在2023年为公共交通运营商提供了约3亿新元的额外补贴,高于前一年的2亿新元。这一补贴仍未能消除剩余的15.6%的车资增长,公共交通理事会已将其推迟到未来的审核。

与此同时,公交业者继续公布惊人的利润。在2011年至2022年之间,SMRT和新捷运共计每年平均获利7460万新元,上一财年甚至高达1亿1千万新元。在车资上涨和政府补贴增加的背景下,这一利润尤其惹人注目。在我们当前的公共交通模式下,公交业者之间几乎没有竞争。这是因为不同业者运营的是岛内不同的交通路线。即使不同交通方式在相同路线的重复,也在逐渐被消除。巴士路线和新的地铁线路平行运行的公交服务也被取消了。

以上的论点引发了对当前车资调整公式有效性的疑问,以及围绕新加坡公共交通模式的可持续性的广泛讨论。

向国有化迈进

当前的模式包括政府对运输资产的所有权和在多个以盈利为导向的公交业者之间划分的运营合同。这个模式比政府更愿意承认的更朝向国有化迈进。。自2010年,所有铁路资产都转移到了政府手中。2012年,政府推出了每年11亿新元的巴士服务增强计划。2013年,巴士承包模式开始实行,陆交局在某些地区向公交业者招标巴士服务。这一过程在2016年完成。陆路交通管理局现在拥有巴士资产并向公交业者支付运营费,同时收取所有车费收入并设定服务水平。政府现在每年为公共交通服务提供20亿新元的补贴,即每次航程1新元。

目前的公共交通模式包括运营商、监管机构和政府,这可能会导致效率低下和额外成本。这些始终将转嫁到乘客和纳税人身上。这将表现为车资增加、政府补贴增加、服务覆盖范围降低,或三者兼得。

一些服务覆盖范围已经逐渐减少。在过去三年里,已经有大约30项公交服务被缩短或取消。这些变化已经影响到勿洛蓄水池一带的居民。他们不断地向我表达他们对长时间等待巴士和拥挤的勿洛地铁站接驳巴士的关注。那些偏爱直达干线服务以达到在通勤过程中步行距离较短的老年乘客,也受到了这些变化的影响。

工人党的国营交通公司提议

正如反对党领袖在提出这一项动议时所说的那样,我们必需重新思考政府发出一次性财政津贴的政策方法,并探索可能的结构性变化,以减少新加坡人的生活成本开支。

因此,重新考虑成立国营交通公司的提议是及时的。这一项提议最初由工人党在2006年提出。我们设想国营交通公司作为一个公共拥有、非营利、多模式的陆路运输实体,将监督新加坡所有的地铁、轻轨和干线巴士服务的规划和运营。

国营交通公司在多个方面优于当前的公共交通模式。

首先,在国营交通公司旗下,原本流向公交业者及其股东的可观利润可以重新分配给乘客。这样的收入可以减缓车资上涨并为老年人、残疾人士和低收入家庭提供交通补贴,直接解决生活成本问题。

其次,政府拥有权过问国营交通公司的财务记录,政府便可以仅设置足够高的车费来确保国营交通公司的财务可持续性,而不会过度负担乘客。复杂的车资调整公式可以废除。车资调整可以逐步引入,避免在经济困难时期突然变化。

其三,国营交通公司可以管理巴士换乘站、地铁和轻轨站,以及相关联的通道,利用这些黄金零售和商业区的租金来支持其运营。这将有助于减缓车资上涨和对不断增长的政府补贴的需求。

其四,国营交通公司可以根据专业知识、业绩记录和对公共服务的承诺,聘请国内外顶尖的交通工程师和管理人员。公司的成败由人才推动。利润动机并非是提高效率和生产力的唯一驱动因素。通过设定严格的关键绩效指标(KPI)并赋予这些专业人员的话语权,国家交通公司可以持续提高服务标准。相比之下,当前针对公交业者服务中断的处罚与其利润相比微不足道,也不会直接影响到高级管理人员的薪酬。国家交通公司的方法将在绩效管理上看到显著的改进。

其五,为了透明度和问责性,国家交通公司应该公开其高级管理人员的薪酬、主要利润来源和主要成本驱动因素,使国会和公众能够检查和审视其财务状况并追究相关方的责任。

其六,类似国营交通公司的统一交通实体将确保更统一的服务标准、增强的服务整合和全面的数据获取,用于服务改进。国家交通公司可以利用广泛的通勤者数据,运用人工智能预测通勤趋势,动态地指挥公交车和火车前往最需要的地方。通勤者在新加坡某一个地区提出的改进建议也可以在全岛实行。

其七,国家交通公司在采购、人员配置和技术基础设施方面也将产生规模经济,带来更多节省,使通勤者受益。

其八,国家交通公司将承担目前由陆路交通管理局持有的运营责任,让陆交局只专注于其监管角色,消除同时作为监管者和运营者可能出现的利益冲突。

最后,国家交通公司将被赋予自由去试行和引领陆路交通解决方案,并将新加坡置于全球交通创新的前沿。这可能为新加坡成为像自动驾驶公交车或环保的氢能源汽车等先进技术的早期采纳者铺平道路。

结论

议长先生,国家交通公司是对新加坡公共交通模式的重新思考。它让我们从依赖政府补贴以盈利的公共交通公司转变为一个非营利、统一的服务提供者,这将为通勤者和纳税人提供更高效、更具经济效益的服务。

这种新模式将把我们通勤者的需求和福祉放在我们交通政策的核心。它不仅会解决新加坡人目前的成本问题,而且还将引导新加坡的公共交通走向未来。

议长先生,我支持反对党领袖和阿裕尼选区议员,毕丹星先生,以及盛港选区议员,蔡庆威先生,提出的动议。

Author: Gerald Giam

Gerald Giam is the Member of Parliament for Aljunied GRC. He is the Head of Policy Research of the Workers' Party of Singapore. The opinions expressed on this page are his alone.